焚雪映归途

又被剑影18的剧本伤害……x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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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抱歉，我们从前认识吗——或者说，见过？」

绿衣的人——或不知道是什么草木所化的精怪——没有回答，提起一旁的枯枝，将欲眠的篝火拨醒了一些。

火焰轻唱，令俏如来渐渐感到迷糊。这倒是有一点趣味的相逢……似是而非的熟悉感，如同将指尖贴近窗纸，也得到了外面月光的温度。

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，那人忽然说话了。

『我熟悉你身上的味道。』

「或许……我与您曾去过一样的地方？」

俏如来强忍着困意答道。这着实不太礼貌，他想；但意识开始不受控制。火光的温暖似乎在他体内触发一场冰融，血液好像都流动得快了些，像初春时挟碎冰而下的山溪，流动间又吻过微香的桃花。

篝火的亮光，倏尔彻底熄灭了。

没有春风，没有流水，没有落花。只有月光洒在指尖和袍角生了根，随后长出藤蔓，缓缓将他四肢、脖颈和眉眼爬满。他的呼吸越发浅，自己却未觉，也看不见身上的月色愈加闪耀，结出微小的霜晶。

『我从无间来，曾于中途授一人天命……但分别得匆忙。』

绿衣人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延续。

『火涂深处，有成堆骸骨化成的雪气，我来不及与他约定，只能凭着这一点线索，回返人间寻找。

『希望这次能赶得及，在他的旅途终结之前……』

加深的朦胧感弥漫起来，令周遭一切声音也模糊了——除了这陌生的说话声。但这位先生也的确不是人类吧？俏如来觉得他的话音东风也似，忽而近忽而又远，并不如何凌厉反倒意外温柔，拂过鬓角与手背，层层地吹绽——


『最后一程，该是他代我。而我愿陪他一道走完。』


春英或霜华，终于无从分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