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金光/默俏】往昔
*随便写写的超短小篇……
*默俏的……不知道算是什么向（。
*基本设定同上一篇《你我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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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教授⋯⋯教授？”
默苍离从书本上抬起眼。新来的研究生之一探询似地望着他，表情有些局促。
“什么事？”
“啊⋯⋯是这样，新搬来的书有些多，院系的图书室还要整理，暂时没有地方放了⋯⋯可以先在您这里⋯⋯存一下吗？”
学生说着，指了指办公室另一侧空着的书桌。桌面上还有少量零碎的物品未及归置，但若理一理，显然还能放下不少东西。
那张久已无人坐过的椅子，应当也能搁下一两摞书的。
默苍离这样想了想，便轻轻一颔首，表示可以。
新生似乎松了口气，道谢的声音轻快了许多。
“那⋯⋯这些东西是教授您的吗？我们马上先收拾一下，等会儿把书就搬进来⋯⋯”
——不。
随着他的话，默苍离的视线又落回到那几乎已空落落了的桌面上。
他忽而才想起：那张书桌，曾经是给俏如来用的。所以那些残留的零散物件，究竟是他自己后来随手放上去的，还是俏如来以前留下的⋯⋯
一瞬间，他自己似乎也说不清了。
他⋯⋯走了多久了？
桌角有瓶插在水里的绿萝，长势正好，叶子绿油油发亮——与俏如来还在的时候相比，似乎没任何不同。
一切似乎刚刚才发生。而他仿佛是从昨日的梦里醒来，满心疲惫。
“⋯⋯不必了。”
“你们先去搬书罢⋯⋯这里，我来收拾一下。”
新生带上门出去了。默苍离放下钢笔，走到那张书桌前。
桌面上已经很空了。俏如来过世后，史艳文曾来学校点检长子的遗物，并带走了许多他的私人日常物品——大部分还是书和笔记。余下一座石英钟、一只台灯、一个桌面日历、一瓶普通的黑色墨水，以及那束看起来长得十分惬意的绿萝，大约是由于易碎或不便携带，悲伤的史君子并未将它们一并带走。
这些小东西，如今随意散落在桌面上，蒙了细薄的灰尘，像一座小小的废墟。
默苍离将它们拢在一起，沿桌面靠墙的一侧摆放起来。台灯、座钟、日历，少量未清走的文具⋯⋯待摆放完，他忽然却失笑。
仿佛老师花了老大力气，将班上的淘气孩子一个个拎到墙根、责令他们规规矩矩地站好，开口时却忘了训诫的话。组成废墟的残骸排起了清冷的队列——若它们曾以沉默的目光彼此对视、诉说着主人离去也未终止的故事，默苍离忽然觉得，他将再也听不到那些低语了。
哪怕拂去这桌上的每一寸灰尘，也再无法寻到。
俏如来终究是离开了。
他终于开始淡出他的生活。有时快些，有时会慢些，无论如何却始终不曾停止；一如桌面上的灰尘，一旦扬起，就再也落不回原处——
也如逝者存在的痕迹。活着的人动一动手指，可弹出哀凉的颤音震彻心房⋯⋯也能于片刻间使之坍缩。
无可挽回。
办公室的门忽然响了。
是那个说要搬书过来的学生。“打扰了——老师，请问⋯⋯东西可以搬进来了吗？”
他这次已放松了许多，由于刚刚的体力劳动，面色微微泛红。得到教授的许可，少年点点头行了个礼，便去招呼同学了。很快，走廊上传来学生的交谈声，和重物摩擦地板的沙沙声。
该去继续工作了。默苍离想。
他最后拿起那一束插在玻璃瓶里的绿萝，摆在了自己书桌的一角。
几个月后。
“老师，您的这株绿萝长得真好。⋯⋯花了蛮多心思吧？”
“⋯⋯只是日常的照料罢了。谈不上用心。”
他淡淡地回答。
当时的新生——现在已和导师相当熟稔了，望了望他的脸色，轻声道：
“那我可以从老师这里剪一两枝，拿回宿舍养吗？”
笔下停了一瞬。默苍离从书案上抬眼，望向书桌角上那一丛绿色。——如今它已经很大了，也从玻璃瓶换到了土盆里，比俏如来在时长得茂密了许多。
「我从冥医前辈那里拿来的。他今天看到我，就一定要我给您捎几枝过来……」
「前辈说这个不难养的。注意浇水，不要阳光直晒，自己就能长得很好。」
「……那我就帮先生养着。说到底，冥医前辈也是好意……」
若那位年轻的主人还在，也应是不吝于这种馈赠的罢？
“可以。”
片刻，学生听到默苍离说。他拿出一把小剪刀，剪下两根带芽的枝条，插到一个小玻璃瓶里。
“这样就能活吗？”
“瓶子里注上水。注意浇水，不要阳光直晒……”
教授的声音淡淡，却是极少见的温和。
“它自己，就会长得很好。”
END
还是简单写几句吧……
这两个故事……怎么说，其实比较接近伤口愈合的过程吧_(:з」∠)_但是我笔力有限，大概是没有写出来……
如同上一篇唧唧歪歪里所写的，会写成这样……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内心……大概真是有点孤独吧。人在孤独的状态下，可能对许多事情，包括内心的情绪，都会产生与往常所不同的感知……
当然是否像这里写的一样……究竟是远没有这么复杂，还是远比这要复杂，就……不是我能确定的了_(:з」∠)_
好了……写完了_(:з」∠)_
接受殴打（。
